<弟子品第三>
「佛告摩訶迦旃延：汝行詣維摩詰問疾。
迦旃延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昔者佛為諸比丘略說法要，我即於後敷演其義，謂無常義苦義空義無我義寂滅義。時維摩詰來謂我言：唯迦旃延，無以生滅心行說實相法。迦旃延，諸法畢竟不生不滅，是無常義。五受陰洞達空無所起，是苦義。諸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於我無我而不二，是無我義。法本不然今則無滅，是寂滅義。說是法時彼諸比丘心得解脫。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迦旃延論義第一 也不敢探病維摩詰
我們講《維摩詰經》。
「佛告摩訶迦旃延」—— 釋迦牟尼佛跟「大迦旃延」講。迦旃延是佛的十大弟子，就屬於「論義第一」。那時候「論義第一」—— 就是他很懂得如何解釋釋迦牟尼佛所講的法句，叫做「論義第一」。十大弟子當中他是屬於論義第一，很會解釋釋迦牟尼佛的法句。
釋迦牟尼佛跟迦旃延講：「你代表佛帶領大眾去『維摩詰』那裡探病，給祂看病。」迦旃延就回答釋迦牟尼佛：「世尊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我跟大家一樣，不能夠勝任帶領大眾去探視祂的病。」「所以者何」—— 這為什麼呢？
迦旃延為比丘解說佛陀說法要義
「憶念昔者佛為諸比丘略說法要」—— 我憶念想到過去，釋迦牟尼佛為所有的比丘略說法要，在講佛法的大要的時候。「我即於後敷演其義」—— 也就是迦旃延跟這些比丘講釋迦牟尼佛說法的要義，主要的要義在哪裡？
佛陀演說「無常、苦、空、無我、寂滅」
「謂無常義苦義空義無我義寂滅義」—— 釋迦牟尼佛常常講「無常」的要義、「苦」的要義、「空」的要義、「無我」的要義、跟「寂滅」的要義。迦旃延對那些比丘講：什麼是無常？什麼是苦？什麼是空？什麼是無我？什麼是寂滅？這些要義。
「時維摩詰來謂我言：唯迦旃延」—— 這時候維摩詰就出來了，祂跟我講：「喂！迦旃延！」釋迦牟尼佛講的要義，迦旃延就把它講了一遍。
我們曉得什麼叫「無常」呢？沒有常態。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常態的，經常變化，經常變來變去的，這就是無常。所以，人生有很多的無常。像那一天，我們看到電視一個小姐在那邊等車。突然間，一個冷氣機掉下來，電視上最近發生了一個冷氣機掉下來，就打在那個正在好好等車的小姐頭上，當場就走，這真的是很無常的事情。這個女生好像是二十歲的大學生吧！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差不多19、20歲的年齡，就打死了，這個也可以講是無常。本來她的生命還很長的，突然之間就沒有了，這就是無常。
還有「苦」。大學生倒是不苦，一打她就走了，連苦都還不知道，她就走了。苦的是她的家人，養了二十年怎不痛哭流涕呢？這個就是苦啊！苦的是她的家人，她的姊姊。她一下子就消失在人間，彼此生活了二十年，都有感情，家人就苦了，這是「苦義」。
然後「空」呢？突然之間，她本來睡覺的房間就空了，就是「空」。我是隨便舉一個例子來講，一切都是空啦！什麼都沒有了 ——「無我」了。這個人不見了，地、水、火、風都散了。無我了、寂滅了、就消失了。所有人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寂滅了。我是隨便說說的，隨便講這個無常啊！苦啊！空啊！無我啦！寂滅啦！這迦旃延也講了什麼是無常？什麼是苦？什麼是空？什麼是無我？什麼是寂滅？當然，這個講起來很長，不像我所講的，隨便說說。
地球暖化溫度飆高 八寒八熱地獄最苦
「無常義」，說起來有很多的例子，我們常常看到無常的現象。人應該怎麼樣子是「有常」；什麼是「無常」？例如：像現在的天氣，以前沒有「聖嬰現象」的時候，夏天雖然熱，也不會熱到這個樣子。最近天氣無常，也有熱到四十幾度的，台灣熱到幾度？從台灣來的，最熱會熱到幾度？(答：三十八度) 三十八度是很熱，也聽說有熱到四十度的。「加州死亡谷」熱到幾度？五十度。哇！真的熱死人了。真的有人熱死了，有人在死亡谷五十度熱死的，真的是無常。
以前夏天沒有那麼熱的，記得一九八二年，我來「西雅圖」，那時候一年四季我都沒有流過汗。上個禮拜天，我說法的時候還流汗，覺得身體流汗，我覺得真的是太熱。上個禮拜六、禮拜天我說法，我都流汗。一九八二年來西雅圖的時候，有三年的時間都沒有流過汗。我覺得西雅圖實在太好了，夏天都不流汗；冬天當然是冷的要命，不可能流汗；秋天也不會流汗，很涼爽；冬天當然很冷，不會流汗。還有，夏天也不會流汗；春天更好，也不流汗。現在夏天會流汗。所以，越來越不同，畢竟是無常啊。
苦呢！冬天很冷，也很苦；夏天很熱，也是苦。所以，你看地獄最苦。為什麼？有「八寒、八熱地獄」。熱是讓你熱得要死，八寒八熱地獄最苦了。以什麼苦為象徵呢？是八寒八熱。八寒地獄非常冷的；八熱就是非常熱的，八寒八熱地獄是非常苦的。
車子房子男人女人 百年之後都成空
「空」的意義呢？「空義」—— 將來這個都會空掉的。你賺再多的錢，也是空的；再好的車子，也是空的；再好的房子，都會壞的，這就是空義。我常常提到這個空義，所以說，賺再多的錢，也是空的；長得再瀟灑的，也是空的；再漂亮的小姐，到最後也是空的，因為會老啊；再漂亮的房子也是一樣空的，因為過了一百年、兩百年就變成廢墟；再好的車子也會壞的，變成老車。以後我們開加油的車，也是空的，因為以後都用電的，將來以後大家都全部用電的，再好的油車也是空的，沒有用。這是屬於空義。我是隨便講的，不像佛經裡面解釋的空義，解釋得更多的。還有無我、寂滅都是啦！
地球成住壞空已經七次
什麼是「寂滅」？按照我們學歷史的、學地理的都知道，這個地球寂滅已經很多次了，至少七次以上。「地、水、火、風」變化，人類全部消滅掉，沒有什麼東西存在的，會毀壞的，叫做「成、住、壞、空」。依照這個程序，地球成、住、壞、空已經有七次以上。所以人類全部滅亡、所有生物全部滅亡，已經有七次以上。然後，地球再成，再住，再滅，再變成空，已經好幾次了，這是寂滅的意義。我是這樣子解釋的，別的佛經不是這樣子解釋的。
無以生滅心行說實相法
「時維摩詰來謂我言。」—— 這時候，維摩詰來跟我講。「唯迦旃延。無以生滅心行說實相法。」—— 你講的無常、苦、空、寂滅，都是以「生滅心行說實相法」，你都是以「生滅」來講「實相法」，實相法不是這樣子！維摩詰就教訓迦旃延：「真正的實相法不是你講的。」像我剛才講的，也是以生滅法來講實相，是會被維摩詰罵的。
什麼是真正的「實相法」？剛才我講的不算，那個都是「生滅法」。有生有死的這種法，叫做「生滅法」。講的是幻相，我們人存在的，就是一種夢幻的現象，這種法是屬於生滅法，不算的！真正的實相是什麼？你應該要講實相法給這些比丘聽，而不能講生滅法。
實相法 真正的佛性是不生不滅
什麼是實相法呢？祂講：「迦旃延！諸法畢竟不生不滅。」所謂真正的佛法、真正的佛性是沒有生滅的，不生不滅的。我們人當然是有生有滅。問你：你現在幾歲？「九如法師」你現在幾歲？（答：六十三）你六十三年以前出生，對不對？（答：對！）你會不會死啊？（答：會啊。）這個叫生滅法。我們都活在生滅裡面。真正的佛性，是沒有出生；也沒有死的，不生不滅的。
諸法畢竟不生不滅 是無常義
「諸法畢竟不生不滅。」—— 所有的佛法也是不生不滅的。沒有什麼時候出生；沒有什麼時候死的，這個才叫做「無常」。欸！這個是「常」啊！怎麼是「無常」？不生不滅永遠存在，是「常」啊！沒有錯！「無常」就是「常」，很奇怪喔！維摩詰所講的：「無常就是常」。
你以為這個冷氣機掉下來打中那個人是無常，我們認為是無常，其實是常啊！為什麼是「常」？要講出一個理由出來，一個人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是無常；什麼是常呢？我告訴你：突然間死的多得很啊！活得好好的，今天上床，明天下不了床。他中風了，昨天晚上中風就走了。這是無常；但也是常。很多人都是睡一覺就走了。
很多人出門，就沒有回來了，這無常也是常。我講過：我們一個同門，很高興他的兒子今天結婚。爸爸出去買東西，出去外面發生車禍爸爸就死了。這是無常，但也是常。為什麼是常？出車禍的多得很，每天都有，那不是常嗎？所以，無常也就是常。不生不滅是常，但也是無常。
如果以因果來講，有什麼因？得什麼果！其實，無常在因果裡面來講，也都是常。命中啊，你吃了什麼東西？你得到什麼東西？你吃什麼？就成什麼人！看起來是無常，但其實是常。因為你吃了有毒的東西，所以你拉稀，這看起來是無常。我好好的，但是我吃了一個有毒的東西，食物中毒，你就拉了。
像我以前在台灣，本來身體一切都好好的。回來了，醫生給我換一個藥，哇！我就拼命拉。拉到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去跟醫生講：我要換回原來的藥。好！換回原來的藥，腳就腫起來了，變成腳水腫。兩隻腳粗的跟象腳一樣，走路都有問題。我寧可拉，也不要腳氣，也不要走路很重，變成腳氣腫了。好！吃回原來的藥，這個腳好了，又開始拉。怎麼換來換去都是這樣子的，那都是有因果的。因為，你吃什麼藥？就是怎麼樣啊！吃這個藥，你會得腳氣；吃那個藥，你會拉。
以前我在台灣都好好的，腳也不腳氣。只是醫生給我換了藥，我掙扎了整個半年。我從台灣回來的時候，醫生給我換一個藥，我突然之間就拉了，拉了以後就開始廋。現在又吃回原來的藥，就開始胖。但是連腳都胖到像象腳一樣。現在，又回來了，又開始有一點拉的現象。但是你不吃藥行嗎？不吃藥也不行。身體怎麼會變這樣？無常啊！其實也是常，在那邊翻來覆去。
無常也是常 因為有因果
無常，但是也是常，因為有因果在，所以是常。這樣了解嗎？有因果在啊！你年輕的時候會這樣嗎？沒有啊，我年輕什麼藥也不吃。我維他命也不吃，什麼也不吃，一切都很好。為什麼你吃藥？無常啊！我說年紀到了，你就是要吃藥。
我們講：一歲出場亮相、十歲學業至上、二十歲青春蕩漾。到了那個年齡你自然青春蕩漾。三十歲職場闖蕩、四十歲稍微發胖。你四十歲，身體就要開始胖了。五十歲老當益壯、六十歲血壓向上。你六十歲血壓向上是無常、四十歲稍微發胖是無常。但是四十歲大家都一樣開始發胖、六十歲開始血壓向上。七十歲就偶爾遺忘，七十歲你有時候會忘掉。像師尊唱歌唱到一半忘詞了，我年輕的時候記憶力很好的，哪裡會忘掉？但是現在不行了，已經七十幾。小姐的年齡都是保密的，她不告訴年齡。你講出她的年齡，她就很火大。她不跟你講她哪一年出生的，雖然她很老了，她也不願意講出她的年齡是幾歲。
不像我們男生都公開的，師尊都是公開的，幾歲就幾歲，怕什麼？反正什麼也不怕，畢竟無常就是常。你到了那一個年齡，你就是要怎麼樣子，沒有什麼不好講的。你到了那個年齡，你面孔就會變成什麼樣子。師尊也曾經瀟灑過，雖然身材不是很高。我經常問哪些醫生，什麼時候我會再長高？不可能啊！你不可能再長高，只能夠穿高一點的鞋子，你不會再長高了。長高一定有它的常跟無常，無常就是常嘛，對不對？
我們現在看到那個誰啊？才一年不見，突然間忘掉了，「Fermi」你的大兒子叫什麼名字？「王平」；二兒子叫「王正」；女生叫「王軒」，都是我取的名字嘛，我怎麼忘掉呢？「王平、王正」才幾個月不見而已。「王平、王正」兩個都長得好高。我問我的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夠長的像跟他們一樣高？那就是常；也是無常。
「依婷」在哪裡？你三歲的時候，我聽你唱歌，我要低下頭來聽。你每次唱歌給我聽，我都要低頭來聽。現在要不要低頭？不用了！我還要抬頭了。好。請坐請坐！那是無常，但是也是常——常態。對不對？所以，無常也是常。不生不滅是「無常義」。事實上，真正的佛性是沒有生滅的。它是常，是常態的；但是，也是無常的。
五受陰洞達空無所起 是苦義
「五受陰」就是「五蘊」——色、受、想、行、識就是五蘊。「五受陰洞通達空無所起。是苦義。」我們知道「五蘊」——色、受、想、行、識都有苦在裡面。「色」——我們所看到的老苦、病苦。「受」——受苦。好像我們以前拿一個刀削鉛筆，削到自己的手指頭；或者你切菜的時候，切到自己的手指頭，會不會痛？痛！那是「苦義」，受是苦。天氣熱是苦；天氣冷也是苦，這是受苦。五蘊—— 色、受、想、行、識大部分都是苦，都是苦的意思，是苦義。但是你知道嗎？苦也是樂，苦樂是相等的。五蘊 —— 色、受、想、行、識大部分都是苦，但是也是樂，為什麼？因為苦跟樂是相等的。
維摩詰所講「苦義」。這裡所講的苦跟樂，我個人的感覺：苦跟樂是相等的。因為，都是從你的心所發出來的，苦也是你心的一種感覺，從你的心感覺到痛。但是，你把那個痛治好的時候，就變成樂。譬如：我們在感情上有失戀，是苦。好像有一條台灣歌：明知失戀是很痛苦。但是，你如果走出失戀的陰影的時候，你又會覺得很快樂。
〈苦戀歌〉「明知失戀真艱苦，偏偏走到失戀路。」
明知道失戀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偏偏走到失戀的路上。但是，如果走出失戀的這一個範圍，你把過去的遺忘掉，你就會感覺到非常的快樂。所以，失戀是由心所產生的，走出失戀也是你由心所產生出來。所以，苦跟樂我認為兩個是相等。
諸法究竟無所有 是空義
然後「諸法究竟無所有」——所有的「法」本來都是空的，都是沒有的。所以是屬於「空義」。「於我無我而不二」——其實「我」就是「無我」。維摩詰講：我就是無我。五蘊就是苦義。「諸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法本來就是無所得，什麼都沒有得到的。所有的法真正畢竟是無所有、無所得。《心經》裡面講得很清楚：「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就是本來畢竟無所有，是空的意思。
於我無我而不二 是無我義
「於我無我而不二」——「我」跟「無我」是相等的，我就是無我。其實，我們看《心經》裡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像我現在這個色身是屬於是「色」，但是這個色身有一天也會變成沒有，所以「空」，所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像我們這個娑婆世界，雖然有這個幻的世界，畢竟它是沒有的，大家聽得懂嗎？這個]是幻覺出來的東西，所以畢竟無所有，就是什麼都沒有，房子也沒有、車子也沒有、眾生也沒有，沒有眾生。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什麼都是沒有，無所有，就是空的。
像現在我在這裡說法，過了100年後，不用100年，再過50年後我也不可能在這裡說法。甚至於第二天，也不可能在這裡說法。所以，我跟無我是「二」；但也是「一」。也就是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不二。「我」跟「無我」是「不二」的，這個就是無我的意義。這是維摩詰講的。
法本不然今則不滅 是寂滅義
「法本不然今則不滅」—— 其實，法本身不然今則不滅，法本身也是沒有生滅的，是寂滅的意思。這個非常難講。但是，如果按照維摩詰所講的，一般來講，我也搞不清楚、很多人也搞不清楚。讀這一段，大家都搞不清楚。因為搞不清楚就是清楚；清楚就是搞不清楚。(師尊與眾笑。)真的是很難解釋，坦白講，讀這本經的人，讀到這裡的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能夠搞清楚的，他真的是聖賢，搞清楚的就是維摩詰。大家都搞不清楚，我自己讀這個，我也搞不清楚。
但是我覺得有一點跟大家講清楚的，不生不滅這一定要清楚。其實，我們人也是不生不滅；佛性就是不生不滅。一切都是「幻」、都是「假」，就是「色」，色就是空，就是空義，相等的。色就是空，空就是色，就是相等，就是平等，都是無二，就是一，也就是寂滅。我只能夠這樣講。這樣子講了半天，就是維摩詰講；就等於沒有講；沒有講就等於講。
祂講：不二；不死不滅；還有空、無所有。就是在解釋這些東西，解釋來解釋去，就等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不一不異。祂說不是一樣，但是也不是兩樣，就是這樣子講。不是一樣，但也不是兩樣，不一不異。不是一樣，但也不是兩樣，這樣大家聽得懂嗎？
你看我以前從來不流汗的，現在流汗了。無常就是常，真的是無常。我來西雅圖的時候從來沒有流過汗的，現在講這個《維摩詰經》居然講到流汗，氣死我了。流汗就是不流汗，不流汗就是流汗。
說是法時 彼諸比丘心得解脫
那個時候，維摩詰講了這些法以後，「說是法時彼諸比丘心得解脫」——就解脫了。這樣聽得懂嗎？我只能夠這樣跟大家講，維摩詰是講這樣的。其實，佛性從來就是不生不滅的，它沒有出生，也沒有滅。既然不生跟不滅，那就是空的。眾生也是不生不滅的，那就是空的。本來就是空的，本來就是平等的，本來就是不二的。沒有什麼「眾生界」、或者「佛性」。還有眾生界兩個分開的，不是！是相等的，平等的，沒有不同的。
四大假合是有 分散即空
你說有嗎？沒有！你說沒有嗎？又有！你說因果嗎？有！有受啊！你會受到因果，但是不是空呢？空啊！你說我嗎？有嗎？有！你說無嗎？也是無！是四大假合。「有」跟「無」就是這樣子分。什麼是有？四大假合就是有，就是我；是有空嗎？空啊，因為分散就空啊。這世界有嗎？有！娑婆世界有嗎？有！但分散就空啦。對不對？我們是有嗎？有啊！是沒有嗎？也沒有啊！將來100年後，大家都沒有啦，也是沒有，這是不一不二；不一不異啊。維摩詰講的就是這個樣子，聽得懂嗎？就解脫啦，很難解釋啊！誰解釋給我聽聽看？
大使又要講了。我告訴你，你講的我也聽不懂。(大使：沒有關係啦，禮敬師尊。) 大家仔細聽他講，看聽得懂，聽不懂。
(大使：師尊，我們跟著師尊學佛法，跟著釋迦牟尼學佛法，就是想要超出「三界」—— 欲界、色界、無色界。佛為了要教化眾生，方便說法，講的都是三界內的。怎麼樣修「四念住」？怎麼樣修這些苦、空、無常、無我？什麼叫做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樂最後是苦，苦也是苦，不苦不樂是無常，這個都是「世間法」。
迦旃延對著一些剛出家的說世間法，講的沒有錯，是佛陀教的。但是「金粟如來」，祂是從三界外，祂講的是在外太空的，是沒有東西的。假如我們可以看到，把自己感覺到一個沒有東西的地方。什麼叫「我」？什麼叫「無我」是一樣的。沒有苦、沒有樂。所以，外太空在三界之外，一切生滅都沒有的，就沒有一樣東西是永遠一樣的，因為都是 particle，都是「暗物質」，都是看不到的，所以就是無常。你講不出一樣常的東西來。
五蘊 —— 色、受、想、行、識，在三界外沒有的，這是空的。金粟如來用這樣的觀念，也就是把我們抽到三界外去看回來，地球沒有了，比一個原子筆芯還小，都沒有了。所以，迦旃延你跟這些小朋友講這些佛陀為了方便教你們的世間法是不對的。你要教他們出世間，這就是我們跟著師尊，跟著佛陀學佛法要學的東西，是「出世間法」。怎麼樣修行把自己修到不再回來了，不受後有，這才是你要教給這些出家的。我想這大概就是金粟如來想跟迦旃延講的吧！謝謝師尊，阿彌陀佛！)
世間法與出世間法
哈哈哈。好啦！這個維摩詰講的都是出世間的，你出了世間沒有？沒有。有沒有？(同門：沒有。) 沒有，還是不懂啊。我也沒有出世間啊，對不對？誰出世間？哪一個人出世間？(同門：師尊) 我也沒有出世間，我還在世間吃飯，哪有出世間？所以，我就不懂祂講的這些東西。你講那個天外天的事情，來跟我們人間講，那些比丘都還可以心開意解，我才不相信呢！這個鬼扯，扯了半天都鬼扯。
你講當然我會分，什麼是「出世間」？什麼是「世間法」？釋迦牟尼佛講世間法給這些比丘聽，迦旃延也是解釋這些世間法給這些人聽。維摩詰講出世間法，誰出世間？那些比丘出了世間嗎？哪有可能？不用想啦！我才不想這個東西，我看到這一點我就想睡覺，對不對？我根本就不想。
祂講的是不生不滅，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祂講的這些東西，這世間的人哪裡聽得懂，對不對？什麼都沒有，不生不滅，通通都一樣的，苦樂通通都相同的。現在明明很痛；你卻說很快樂。這個沒有辦法講。祂講的東西，迦旃延不用客氣，給祂反駁。
你講的是天外天的事情，是出世間法；我們明明活在世間上，對不對？你只要跟我們講：你活在世界上，也跟虛空的完全是相等的。你講的是寂滅法，跟我們現在存在的法也是相等的；苦跟樂也是相等的；在天上，在出世間也是相等的；出世間什麼都是相等的，都是不死不滅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無何有的，都是沒有的。你跟我講這些，我當然是講：喔！原來出世間是這樣子，當然知道啦。但世間事實上不是這樣子的，雖然將來會是，也等於是一樣的，也等於是出世間。將來我們修到最後，每個人將來都會出世間嘛，對不對？到時候再來講出世間的法給我聽就可以了。
祂這一段經文，我實在看了覺得說，維摩詰你這樣子講，我當然是知道你講的意思，但是別人不一定聽得懂。
好啦！阿彌陀佛！嗡嘛呢唄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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