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師利問疾品第五〉

 

「何謂縛？何謂解？貪著禪味是菩薩縛。以方便生是菩薩解。又無方便慧縛。有方便慧解。無慧方便縛。有慧方便解。何謂無方便慧縛？謂菩薩以愛見心。莊嚴 佛土成就眾生。於空無相無作法中而自調伏。是名無方便慧縛。何謂有方便慧解？謂不以愛見心莊嚴佛土成就眾生。於空無相無作法中。以自調伏而不疲厭。是名有方便慧解。何謂無慧方便縛？謂菩薩住貪欲瞋恚邪見等諸煩惱。而植眾德本。是名無慧方便縛。何謂有慧方便解？謂離諸貪欲瞋恚邪見等諸煩惱。而植眾德本。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名有慧方便解。文殊師利。彼有疾菩薩應如是觀諸法。又復觀身無常苦空非我。是名為慧。雖身有疾常在生死。饒益一切而不厭倦。是名方便。又復觀身身不離病病不離身。是病是身非新非故。是名為慧。設身有疾而不永滅。是名方便。」

 

 

貪著禪定法味  就被法味所綁

 

我們講《維摩詰經》。

 

「縛」就是被綁的意思。「何謂縛？何謂解？」維摩詰講的，什麼是被綁？什麼又是解脫呢？維摩詰講：「貪著禪味，就是菩薩被綁。」我們禪定有時感覺到，今天禪定實在是很舒服。像我剛剛坐在這裡，我有沒有睡著？有的講有；有的講沒有。我有沒有睡？我頭會不會很低？頭很低呀！？有的講沒有！到底有？還是沒有？我覺得修了一壇法，我精神好多！有人講：自從得了精神病，精神就變好了！

 

你只要貪，你打坐的時候得到了很安靜的境界，而且很輕安，你貪著這個境界，你就被這個境界綁了，維摩詰講的。所以，維摩詰講的道理，有點符合比較自然一點。有也好；沒有也好，總之你習定，你如果貪著定中的法味，你就被這個法味綁，這是很深的道理。

 

我曾經得到很好的境界，我希望每一次都有這個境界，都希望那個境界會出來。哇！這個打坐實在太好、太美妙、太不可思議！我希望這樣子，你這個就是貪著。有也好；沒有也好。這是維摩詰講的：你貪著禪味就是菩薩被綁。

 

 

方便法度眾生  即菩薩解脫處

 

「以方便生是菩薩解。」你要懂得方便。「方便」是什麼？這個方便實在是太難講。真的！「我現在方便去看你嗎？」「不行！我正在方便。」(師尊與眾笑)，不可以，因為我正在方便啊！「那什麼時候你方便？」「我方便的時候你再來。」「現在你不是在方便嗎？我可以去啊！」「不行啦！我現在正在方便。」你看！這個方便真的是很難解的。所以中國字的「方便」，這兩個字，實在是很不容易理解，可是我把它看成「自然」。你自然一點去度眾生，你用很自然的方法去度眾生，就是菩薩的「解」。也就是你不貪著禪定，但是你以方便法去度化眾生，這是菩薩的「解」——「解脫」。

 

 

無方便慧縛  雖有智慧  但不方便度眾

 

「又無方便慧縛。」「無方便」就是說你沒有度眾生。雖然你有智慧，但是你不度眾生。什麼是「智慧」？我告訴你佛的智慧：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苦、空、無常、無我、不淨，這些都是智慧。你有這個智慧，苦、空、無常、無我、不淨，這是佛本身的智慧。你只有智慧，但是你沒有方便，其實你根本就不度眾生。你有佛的智慧，但你不度眾生，這個就是菩薩被綁。

 

 

密教有上師本尊諸法  才能方便度眾生

 

過去有人來跟我講：「盧師尊！我已經了解了空性，我以後不再修法了。」他不再修法了。你已經了解，你不再修法。你修法也要教人家怎樣修法啊！你不教人家修法，你就是被「空性」綁住了。他就說：「既然佛國淨土都是空，我為什麼要到佛國淨土去？」他問這個問題。法有上師相應法、本尊法。上師本來就是假、本尊也是假的。他說：「有本尊嗎？有上師嗎？」他空成這樣子。我說：「為了方便度眾生，你必須要有上師、有本尊，你才可以度眾生，才能夠修密法。」他已經是有慧，但是沒有方便，沒有度眾生的方便。這是維摩詰講的，他已經被綁住了，被「空」綁住了。’

 

 

 

 

智慧與方便兼具  才是真解脫

 

「有方便慧解。」—— 你有智慧、你也有方便法去度化眾生，這個叫做解脫。維摩詰講的。所以要注意，真的！你光有智慧，沒有度眾生。像舍利弗在深山的森林當中打坐，維摩詰去跟他講：「你這樣子打坐是不對的！你只利益自己，並沒有利益眾生，你要去利益眾生。否則你每天在這裡打坐，是自己綁著自己」。這就是維摩詰講的。

 

 

無慧方便縛  雖方便度眾  但無智慧

 

「無慧方便縛。」—— 但是，你沒有智慧，你只有方便法，你去做很多善事，但是沒有智慧，這也是被綁。「有慧方便解。」—— 如果有了智慧，又有了方便，這個才叫做解脫。這一段的意思，所以兩個必需要平衡。也就是說，你要度眾生，要隨著眾生走，但是你有佛的智慧，也隨著眾生走，這個才是叫做解脫。你光有佛的智慧，你就被佛的智慧綁住；你光有方便，沒有佛的智慧，你也一樣是被綁住。意思就是這樣子講。

 

以前有一個同門來跟我講：「我已經有佛的智慧了，我不用修法。」那你吃飯嗎？我相信他有吃飯！(師尊笑)。你有吃飯，你還是要隨緣啊！隨著緣份去度化眾生。不要以為說：眾生都是空的，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既然沒有眾生，我還度什麼眾生呢？他就變成這樣子了！雖然有智慧，但是不懂得方便。因為他不知道他不但要自度；也要度很多人。自己能度自己，也要能夠度很多人，這是一種方便。所以他不懂得方便，光有智慧是不行。

 

 

無方便慧縛  雖有智慧  卻不行方便

 

維摩詰講那麼多，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我也讀不下去，唉！我是勉強讀下去。你看祂又講：「何謂無方便慧縛？」—— 什麼叫做沒有方便的慧縛？剛才不是講過了 (台語)。什麼是沒有方便的慧縛？就是說什麼是沒有方便、被智慧綁住？「謂菩薩以愛見心。」—— 這個菩薩以愛見心就是偏見。

 

 

三解脫門：無作  無相  第一義空

 

這個菩薩以愛見心，「莊嚴佛土成就眾生。於空無相無作法中而自調伏。是名無方便慧縛。」就是三解脫：一個是「空的解脫」、「無相解脫」、跟「無作解脫」。空解脫是「第一義空」的解脫 —— 這世界上本來就是空的，根本連娑婆世界也是空的，包括所有佛國淨土都是空的。「無相」—— 所有一切有相都不是實相，全部都是假相。像我們人有相，房子呢？本來是新蓋的房子，過了幾年就變成老房子，到最後就拆掉重蓋，這相就不存在。車子最容易解釋，買來是新車，開了幾年以後就變成老車、二手車，到最後就不能開了，就要換車。這個有相都是空的，就是無相，無相就是實相。「無作」—— 就是你不為什麼而做，就是無作，就是三種解脫。我不為什麼而做，就是無為而為。

 

「而自調伏。是名無方便慧縛。」沒有去度化眾生，你雖然自己解脫了，你懂得這些解脫的道理，你能夠調伏，但是這個也被綁，所以很難解釋。什麼愛見心？就是偏見，你偏到哪一邊都不行。你有方便不行；你有智慧也不行。你要方便跟智慧結合在一起的，才叫做菩薩。祂將來會講很多，很囉唆的！這不用理祂！(眾笑)。

 

我真的也不想理、我也不想你講，因為你講了我頭都痛！真的！我看了這一篇經文，我說：祢為什麼這樣子講？祢把我們拉到牛角尖去了，甚至祢把我們當成牙籤，牙籤是很細的，當成針。對不對？祢何必講這麼多幹什麼呢？自然就好啦！我們很舒服的在過日子，還要思考祢這些問題，(眾笑)。對不對？維摩詰是做什麼的？祢是在鑽牛角尖嗎？

 

 

有方便慧解

 

再來你看：什麼叫做「有方便慧解？」我告訴你：尿急就去小便就解了；你大便急就去一號就解了，二號也可以解，對不對？那就解脫了嘛！你痾出來就解脫了嘛！不痾出來你就被綁呀！就便秘呀！我只能夠這樣子講，那你叫我怎麼樣子講？「何謂有方便慧解？」什麼叫做有方便又有智慧的解脫？其實我們很簡單的，我們的生活，你覺得流汗，你就拿毛巾擦擦汗，就解脫了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你尿急，你就上廁所。你便秘就趕快去解脫，用種種方便法也可以。去買一個塞進肛門，打一打它也會滑出來啊，對不對？吃藥也可以解除便祕啊。那個就不是解脫嗎？那是方便解脫法。要有智慧，要懂呀！你塞在那裡當然不通嘛！祂一直在講這些東西。「何謂有方便慧解？」要有方便，又可以有智慧，這樣子的解脫。

 

 

有愛就有恨  平等不偏愛

 

「謂不以愛見心莊嚴佛土成就眾生。」愛見心 —— 因為你愛就一定產生恨，你有看到就有偏見。不能夠有偏見，不能夠有愛跟恨。就像我一樣，我對我的兒子女兒，他們喜歡什麼？就讓他們去。我對我的孫子孫女，他們喜歡什麼？就讓他們去。我也不去管他們，我沒有阻塞，隨他們去，就是這樣子。自然嘛！何必講這麼多幹什麼呢？你如果愛這個女兒，你就不喜歡你的兒子；你喜歡你的兒子，你就不會愛你的女兒。你喜歡哪一個人，你就會不喜歡哪一個人。這個就是偏見。「愛」就是一種「偏」，「見」就是你看到什麼你喜歡，都是一樣的。不要用愛見的心去莊嚴佛土、成就眾生，不要有偏見去莊嚴佛土。莊嚴佛土就莊嚴佛土；你去度眾生就去度眾生。不能有愛見心，愛見心就是偏。

 

 

雖然莊嚴佛土  仍對娑婆不疲厭

 

「於空無相無作法中。」空就是解脫；無相也是解脫；無作也是解脫。「以自調伏而不疲厭。」—— 你這樣來調伏自己，而且對娑婆世界不疲厭。你雖然莊嚴佛土，但是對娑婆世界不疲厭。也不說我很討嚴娑婆世界、我要離開娑婆世界、我要到佛國淨土。這個就是有方便跟有智慧的解脫。這不是維摩詰在鑽牛角尖嗎？對不對？自然就好了嘛！祂又解釋得那麼清楚！

 

你如果偏愛莊嚴佛土，偏愛成就眾生。「於空無相無作法中」，你能夠自己調伏，你如果用愛見心來講，你一定喜歡莊嚴佛土，但是不喜歡娑婆世界。你對娑婆世界不能有偏見，不能厭倦娑婆世界，對有病菩薩也要這樣子講。有病菩薩不喜歡這個病，為什麼你不喜歡這個病呢？每一個人都有病啊！每一個眾生都有病的，你有病，我也有病，眾生都有病，你不可以不喜歡那個病。維摩詰是這樣子講，我不騙你。祂會講到你不可以不喜歡病，那就是偏見。

 

你也不可以不喜歡這個娑婆世界，亂糟糟的世界你也要喜歡，越髒越亂越好玩。(師尊與眾笑)。我們回台灣的時候說：「又髒又亂又好玩。」另外還有一句：好山好水好無聊。你看西雅圖好山好水好無聊；台灣又髒又亂又好玩。我告訴你：這個都是偏見，哪裡都可以。維摩詰就是這樣子講的。我只是比喻，什麼都可以，有病也可以，病得很舒服。(師尊與眾笑)。痛苦也是舒服，痛苦也是痛快，有痛才有快。

 

 

無慧方便縛  住貪瞋癡煩惱  植眾德本

 

又來啦！(眾笑)。「何謂無慧方便縛？」什麼是沒有智慧，只懂得度眾生？「謂菩薩住貪欲瞋恚邪見等諸煩惱。而植眾德本。是名無慧方便縛。」你菩薩也是方便度眾生。你是住在貪欲裡面、住在瞋念裡面、住在邪見裡面，就是癡，癡就是邪見。你住在貪瞋癡裡面、還有跟所有煩惱當中。「而植眾德本。是名無慧方便縛。」—— 是你被方便綁，是你沒有智慧。雖然你想去度眾生，但是你一樣在眾生當中被綁。應該這樣子解釋吧！沒有智慧，但你想度眾生也不行。

 

 

 

 

離貪欲瞋恚邪見諸煩惱  迴向菩提心

 

「何謂有慧方便解？」——什麼是有智慧，跟有方便的一種解脫？「謂離諸貪欲瞋恚邪見等諸煩惱。」——你本身已經離開貪瞋癡，所有的煩惱你都可以離開，但是你也去幫助眾生，而且「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你迴向菩提心。這就是菩提心「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名有慧方便解。」你又有智慧，又有能力，又有方法，方便去度化眾生，這就是一種解脫。有智慧，又有方便的解脫。這維摩詰講的。

 

 

有疾菩薩當觀 苦 空 無常 無我 不淨

 

祂這裡又要解釋什麼是智慧？我剛剛已經講過了，他跟文殊師利菩薩講：「文殊師利菩薩，彼有疾菩薩應如是觀諸法。」—— 所有的有疾菩薩應該要這樣子去觀察諸法。我們曉得諸法是什麼？無常吧！諸法無常。「又復觀身無常苦空非我」—— 要看人的身體，身體是什麼？是無常、是苦空、是非我、無我。「是名為慧」，我剛剛講的，這個就是智慧。什麼是智慧呢？無常、苦、空、無我、不淨都是屬於智慧。

 

 

雖身有疾常在生死  饒益一切而不厭倦

 

「雖身有疾常在生死。」—— 雖然身體有病，也在生死之中。「饒益一切而不厭倦。」但是幫助眾生，一切說法也不厭倦。(師尊唱：)「讀你千遍也不厭倦」(師尊與眾笑)，不是讀你千遍也不厭倦；是去幫助眾生，從來也不感覺到疲倦，對娑婆世界也不厭倦的，這個就是方便。什麼是智慧？什麼方便？大家知道，祂講了半天就是講這些東西，我覺得我講的人都很累，維摩詰也不累，他還講更多，還沒有完呢。你看：「又復觀身，身不離病，病不離身，是病是身，非新非故，是名為智慧，設身有疾，而不永滅，是名方便。」講那是什麼話？我聽得有夠煩 (台語)。

 

 

有身就有病  知病不離身  是名智慧

 

就是我剛才講的，你要常常想你的身體，本來就有病的，哪裡身體沒有病？每個人身體都有病。「病不離身」—— 病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體，因為如果沒有身體哪裡會有病？只是因為有身體就有病。至少你牙齒也會痛。對不對？眼睛也會痛，有時候也會發燒吧，都是病啊！有時會掉頭髮；有時候會灰指甲。對不對？有時候會口臭，因為你沒有刷牙，有時候你刷牙不得當。

 

你知道師尊刷牙是怎麼刷的嗎？告訴你，你們學不到我的，我刷牙一次要半個小時，先用水沖。再用牙間刷，牙間裡面有什麼東西全部把它刷乾淨，一個東西都不剩。再來用牙線，更深的地方還挑乾淨。再來用電動牙刷，把自己牙齒刷一遍。再來運動牙床，那個牙齦，你不能讓那個牙齒跟含住你的那個牙肉，有一點點縫隙，必須要運動你的牙齒跟牙齒中間那個縫，必須要把它填滿，不能讓它塞進東西，我做完這個都已經半小時了。而且，每吃東西就一定要做刷牙。我是這樣子的，我講話絕不能讓人家聞到我嘴巴有異味，這是一種禮貌。

 

所以注意你自己的牙齒，等等你來問事情，我滿房間都是味道，我要靜止呼吸，要靜止多久，你知道嗎？我會練閉息，(師尊笑)，很辛苦欸！我很辛苦過日子啊。真的！牙齒有味道絕對完蛋的。你要照我的方法：牙間刷、牙線，至少一定要牙線，還有刷得很乾淨，用水沖。水沖、牙間刷、牙線、牙床牙齦的運動，要做這四個，最後才刷牙。不是牙刷用個牙膏刷一刷就了事了，絕對沒有這回事。所以，這個是有智慧的方便解。(師尊笑)。對不對？

 

 

雖身有疾  不滅道心  廣度眾生  是名方便

 

你看單單病哦，身體本來就不乾淨，一定會有病，病也離不開身體的。這個病和身體呀，也不是新的，也不是舊的，本來就有的。這一種想法就是智慧。如果你身體有病，但是你並不是很厭惡這個病。你設法讓這個病不產生，他病是不會消滅的，病也是不會在你身體完全消滅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病。然後你有了病，但是你也不滅了你自己本身的道心。還是一樣不厭倦地去度眾生，並不是有病就不去度眾生，這個就是方便，維摩詰講的。你看有夠囉嗦！(閩南語) 很囉哩叭嗦，真的！

 

蛤！講那麼久了，真的有夠不方便。(師尊與眾笑)。大使想要補充什麼嗎？(大使：可以嗎？) 可以啊。

 

（大使：感謝師尊，師尊為我們講過《金剛經》，這裡就是《金剛經》，這就在講師尊啊，講什麼叫綁？什麼叫解脫？什麼叫做綁的方便？什麼叫得到解脫的方便？什麼叫會綁的智慧？什麼叫得到解脫的智慧？一個有疾的菩薩，維摩詰講到這邊我們就知道，所以有疾不是身體的痛，不是腳痛、頭痛，是思想有疾病。一個修行人假如知道要去救度眾生，而且擁有無相、不住、無所得的《金剛經》的智慧，但是卻被愛見所綁。菩薩救度是救完就走的，菩薩救度完不會說：我救度完或像醫生一樣，這個病人變成我最關心的。獸醫覺得這一隻狗比較好，我就多救牠；這一隻狗比較醜，我就少救牠。沒有愛見、沒有分別、沒有染著、沒有喜好；或者不喜好。

 

因為你假如有分別、有染著、有喜好，你就被它綁住了。你就會去關心這個人、這隻狗狗的生死。菩薩沒有的，菩薩救完就走了。所以，你假如以愛見心去做度化眾生的事情，這一種方便是沒有智慧的方便，是會反而綁住你，綁住被你救的人或者動物的綁。

 

      相反的，假如你救完就走、關心完就走，一點都不染著、一點都不偏愛、一點都沒有愛見的心。所有的菩薩，我沒有看到觀世音菩薩有救完就把人綁在身邊說：「哎呀，我帶著你好了，我很關心你。」沒有的，救完就走了。所以，沒有愛見的方便才是解脫的方便，救完就走。師尊也就是這樣子，其實師尊講了半天都沒有講：祂就是這樣子。

 

那麼，什麼叫做被綁住的？剛才是講方便救度了，救度的方法不對的話，就反而綁。救度的方法對了，沒有愛見了，就解脫了。那些講智慧，你又有智慧，又方便，可是你這個智慧是參雜著貪瞋癡的智慧，你用貪瞋癡的智慧想要去救度眾生，看起來好像救度很多眾生，可是自己還陷在貪瞋癡裡面。

 

我們沒有看到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彌勒菩薩、虛空藏菩薩，我們所修過這些所有護摩的菩薩，他們會用貪瞋癡去救度眾生。那麼，假如用貪瞋癡去救度眾生的這種智慧，就是綁住自己，綁住眾生的智慧。假如沒有用貪瞋癡去救度眾生的話，那就是《金剛經》裡面所講的一切無執著，一切沒有分別的去救度眾生，這種智慧就是解脫智慧，所以是在講綁跟解脫。

 

什麼樣的救度反而綁？什麼樣的救度才是解脫？什麼樣的智慧去救度才是綁？越救越綁；什麼樣的智慧才是救完、才是解脫？大家都解脫？那麼，這是講解脫跟束縛的。其實講了半天就是講師尊，師尊用智慧救度了四、五十年了，沒有說特別愛哪一個弟子、特別關心哪個弟子，都一樣，不捨一個眾生，平等對待所有的同門，所以大家都解脫了，就沒有人被綁被束縛了，所以我想這個就是這一部分、這一節的道理了。謝謝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