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居在西北隅的西雅圖,含有一份北方寒冷的典型氣候,一到冬天,寒氣逼人,令人畏縮蕭瑟,一下起雪來,冰天雪地,就好像生活在一個大冰庫裡,有誰不被凍僵呢?
師尊很節儉,捨不得開暖氣,「靈仙閣」又是七十年的老木屋,沒有完善的防寒設備,所以屋內和屋外是一樣的冷。我和佛青、佛奇找不出一個保暖的地方,只好穿上厚厚的雪衣禦寒,煮飯、炒菜、工作、睡覺同樣穿著雪衣。
當時新移民來美國,人地生疏,言語不通,諸多不便,有感寸步難行,因此生活範圍非常狹隘,沒有親戚朋友,沒有外交應酬,幾乎被一個方塊房間拴住一般,很少邁步出門。
當時心情錯綜複雜,埋怨被寒冷氣候逼迫,又受限這冷漠無人情味的環境,冷眼旁觀,我告訴師尊說:沒有溫暖,沒有感情的地方,真叫人不寒而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經常觀望窗外漫長空蕩的街道,沉思在幻化人生的世界,自問:「人生為何?為名?為利?為情?為我?為他?……」突然也有些許孤單!
然而師尊不同,師尊將自己閉關在靈仙閣內,每天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除了寫作及禪定之外,仍然是寫作和禪定,那一份精進與耐力,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在耳濡目染及潛移默化的教導之下,得到法雨甘露的滋潤,我才發現原來心中有佛,身也溫暖,「靈仙閣」多溫暖。